2016年10月20日至21日“国际投资经贸法律风险及对策研讨会”在北京成功举办。来自中国和亚洲、非洲、欧洲24个国家和地区的200多位法学法律界和工商界代表出席会议。中国法学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会长陈冀平，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大法官张月姣，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菲尔·玛托库，喀麦隆国家行政学院院长里纳斯·曼加纳，香港地区立法会议员、“一带一路”国际研究院副院长梁美芬分别在开幕式致辞。中国法学会党组成员、副会长张鸣起主持开幕式。南苏丹议会司法委员会主席玛格丽特·波尔，尼日利亚联邦高等法院首席大法官易卜拉欣·奥塔，东部非洲法学会会长纳苏尔·穆罕默德等出席会议。

       在本次研讨会筹备过程中，外交部、商务部、司法部给予了相关指导，商务部国际商务官员研修学院、中国国际商会、中非民间商会、中国中小商业企业协会、国际经济法学研究会、上海达之路集团等协办单位也给予了大力支持和积极配合。研讨会由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和中国法学学术交流中心共同承办。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会长林中梁在闭幕式上作总结发言。会议成果得到中外法学法律界和企业界充分肯定。

       一、研讨会得到中外法学法律界和企业界的积极参与和高度肯定，达成了共建“一带一路”的广泛共识。

       本次研讨会吸引了来自非洲和“一带一路”沿线共22个国家和地区的56位经贸官员和法律界代表与会，其中包括南苏丹议会司法委员会主席玛格丽特·波尔、喀麦隆国家行政学院院长里纳斯·杜桑·曼加纳、尼日利亚联邦高等法院首席大法官易卜拉欣·奥塔等部级高官，东部非洲法学会会长纳苏尔·穆罕默德等地区性法律组织负责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菲尔·玛托库等国际组织代表，以及约旦司法部司长艾哈迈德·艾尔巴吉特、乌兹别克斯坦总检察院主任检察员巴克提耶·卡迪洛夫等政府官员。部分非洲国家驻华使馆也派员参会。中方与会代表数量超出预期。其中既有来自最高人民法院、国务院法制办、商务部、工业和信息化部、中华全国总工会、中国社科院、中国国际贸易促进会、人民政协报社、中国政法大学、对外经济贸易大学等机构的官员和专家学者；也有来自金杜、中伦、锦天城等20家涉外律所的资深律师；还有包括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中国成套设备进出口(集团)总公司、中国技术进出口总公司、中国电子进出口总公司、中国中丝集团公司、中国华融资产管理股份有限公司、中非产能合作基金有限责任公司、河钢集团有限公司、四达时代传媒集团等在内的70多家涉外企业负责人或法务主管。

       中国法学会党组书记、常务副会长陈冀平在致辞中指出， “一带一路”倡议旨在同沿线各国分享中国发展机遇，顺应了世界和平与发展的时代要求，符合各国加快发展的内在愿望，为中国和相关国家的企业界和法律界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商机。他呼吁与会各国代表积极参与“一带一路”建设。一是秉持开放合作理念，紧紧抓住“一带一路”建设带来的伟大机遇，重振贸易和投资两大发展引擎。二是创新合作方式，防范和化解法律风险，为“一带一路”建设提供有效的法律支持和保障。三是要本着义利并举、合作共赢的原则，自觉遵守“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的法律法规，切实履行社会责任，实现绿色发展。

       陈冀平书记的讲话引起中外代表的热烈反响，普遍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是各国实现共同繁荣的宝贵机遇。中国法学会副会长张鸣起指出，本次研讨会为中国“走出去”企业和涉外律师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经贸官员和专业律师搭建了一个交流信息、释疑解惑、增进友谊、开拓业务的平台，对于推动“一带一路”建设，促进本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世界贸易组织上诉机构大法官张月姣强调，“一带一路”要求加强区域合作，打通设施通道，促进人际往来。她建议开展经济和法律方面的可行性研究，加强公司之间、政府部门和私营部门之间的合作。中国法学会世界贸易组织法研究会常务副会长、清华大学法学院教授杨国华指出，“一带一路”是对国际合作及全球治理新模式的积极探索，希望“一带一路”的治理模式在国际社会中发挥更重要的作用。“一带一路”国际研究院（香港）副院长梁美芬表示，在“一带一路”战略背景下，香港作为东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窗口，应抓住这一历史机遇，发挥自身优势，与内地手牵手，实现合作共赢。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负责非洲事务的助理总干事菲尔·玛托库高度评价“一带一路”倡议，认为此举给非洲国家带来了繁荣发展的新机遇。他希望中国企业加大对非洲地区的投资，积极服务当地社会，促进非洲可持续发展。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愿意在环保、教育、文化、法治等领域，加强与中国法学会的合作，推动非洲各国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实现多元共赢发展。喀麦隆国家行政学院院长里纳斯·曼加纳感谢中国法学会为非洲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法律界和企业界搭建的交流合作平台，认为这将有力地推动国际和地区经贸关系的发展，增进中国与非洲国家的互信和友谊。尼日利亚联邦高院首席大法官易卜拉欣·奥塔表示，在“一带一路”倡议推动下，国际贸易一定会实现新的增长，这要求相关国家加强法治合作，为世界经济繁荣发展提供法治保障。

       二、针对当前国际经贸投资领域存在的法律风险以及重点热点和难点问题，中外法学法律界和工商界代表提出了一系列值得重视的对策建议。

       中外与会代表围绕“中非经贸法治建设与可持续发展”、“国际贸易实务与法律问题分析”、“海外投资法律风险防控”三个议题进行了深入研讨交流，提出了一些有价值的对策建议。

       中国法学学术交流中心主任尹宝虎指出，中国企业期待非洲有良好的投资经商法治环境、优质的法律服务、稳定的商业运作预期；非洲国家则希望中国企业在非洲不仅关注经济发展，还要关注社会责任、科学、教育和文化事业的发展。东部非洲法学会会长纳苏尔·穆罕默德也表示，“希望在非洲国家开展经营的中国企业能切实帮助当地发展经济，解决当地人口就业，而不仅仅是考虑规避税收。”

       针对国际贸易中依然存在的保护主义与变相保护问题，锦天城（北京）律师事务所主任傅东辉律师指出，中国企业在欧洲遭遇反倾销调查后如果转去非洲投资，重新向美国、欧盟出口产品，则有可能涉及原产地调查问题。但WTO在原产地调查方面缺乏明确有效的法律条文与法律适用。为此他建议中非双方应共同推进世界贸易规则的建立和全球治理，推动WTO相关规则的改革。除货物贸易保护主义外，知识产权领域的保护主义也逐渐凸显。北京科技大学知识产权中心主任徐家力指出，一些发达国家将侵犯知识产权作为限制其他国家的武器，构成另一种形式的壁垒，建议尽快建立一套适合中国国情的应诉系统，使知识产权服务我国贸易的发展。

       就投资目标国外商准入限制和政治风险问题，工业和信息化部国际经济技术合作中心涉外法律所副所长郭成龙指出，尽管目前大多数国家对外商投资实行负面清单管理模式，但实际上，负面清单以外的许多领域仍然受到管控。如美国关于外商投资的负面清单规定：联邦政府允许各州就国际投资协定中的国民待遇、最惠国待遇、业绩要求、高级管理人员和董事会组成等条款提出保留和例外。这对于同美国签订协议的单一制国家，实质上就造成了权利义务关系的不对等。在贸易准入领域，许多国家也用提高劳工和环保标准的方式来排挤外资。权亚律师事务所创始人张贞熙律师谈道，中国企业在一些国家投资时会遇到政治性歧视和严格的政治审查，但很少有中国企业购买政治风险保险。去年在世界银行多边投资担保机构承保的政治风险保险中，亚洲企业所占份额只有2%。他建议中国企业在走出去的过程中要更加重视政治风险，目前有很多国际担保机构愿意提供这种担保。

       关于如何在国际经贸投资纠纷中充分发挥律师的作用，南非TRG律师事务所主任马托兹·文森特建议中国企业，“在南非开展经营活动，除了需要中国律师审查项目是否合规，还需要聘请南非律师协助维护劳动用工关系。”因为南非在结束种族隔离制度后，制定了《黑人经济振兴法案》等一系列法律，目的是保证黑人就业权利，消融历史创伤、促进经济社会发展。在这个领域，本地律师更有优势。中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霍伟表示，当出现海外纠纷时，中国企业不能单纯地靠关系、靠政府、靠组织，而应该善于通过法律手段解决纠纷。他建议中国企业尽量把北京、上海、深圳等列为国际经贸投资争议的解决地或仲裁地，以便适用中国法律来解决相关问题。他还建议中国企业尽量选择中国律师来处理海外投资纠纷，因为相比欧美律师，中国律师更容易沟通，费用也更便宜。相对于传统诉讼方式，竞天公诚律师事务所董纯钢律师建议中国企业在面对纠纷时，要综合考虑成本和时间等多方面因素，尽量选择仲裁和调解等方式化解纠纷，避免昂贵的诉讼费用。

       三、积极倡导“合作发展共赢和谐”理念，展示中国企业恪守社会责任的良好形象。

       在会议筹备阶段，我会分别向中国国际商会、中非发展基金、中非民间商会等机构征集中国企业在海外切实履行社会责任、积极服务当地社会的典型案例，并精心挑选了中国一汽、海信南非公司、中非棉业公司、斯科公司、四达时代集团等一批具有代表性和较强国际影响的中国企业，将其在投资目的国履行社会责任的真实案例制作成十几幅中英文对照的折叠展板，放置在研讨会会场，引起与会代表的广泛关注。许多代表利用会议间隙观看展板的内容，有的还在展板前合影留念。

       在议题方面，专门设立“中国企业履行社会责任对非洲地区可持续发展的影响”专题，并邀请中非民间商会秘书长王晓勇在“中非经贸法治及可持续发展论坛”环节做主题发言，介绍中国企业在非洲履行社会责任的情况。在会议手册中，印上我会于2014年牵头起草并通过的首份《在非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宣言》，弘扬“合作发展共赢和谐”精神，展示中国企业积极服务当地社会，追求可持续发展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会议结束后，专程安排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助理总干事菲尔·玛托库一行赴中非民间商会和四达时代集团实地考察，与公司高层深入交流企业社会责任的相关标准和实践。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非洲部主任埃德蒙·木卡拉对中国法学会起草的《在非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宣言》大加赞赏。他指出，“中国企业早在2014年就提出了要在非洲善尽社会责任的宣言，这让非洲国家感到惊喜”。今年5月，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坦桑尼亚召开了“保护非洲世界文化遗产，助推可持续发展”国际会议。作为会议的重要成果，《在非中国企业社会责任宣言》被正式写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恩戈罗恩戈罗宣言》，这标志着中国企业恪守社会责任的努力得到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可。木卡拉特别强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愿意为履行社会责任的中国企业提供帮助。”肯尼亚基建部法律顾问格蕾丝·卡姆表示，“共建一带一路，需要这样的中国企业！欢迎中国企业到肯尼亚投资！”